永远而难忘的小五台【转帖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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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小五台的文章不多，转载一篇，送给即将远行小五台的帅哥靓妹们。

本文作者在小五台的照片

一   从第三天开始

　　
　　
　　凌晨四五点的样子，开始下雨。在帐篷里睡觉实在不是很舒服，睡袋有些发潮，或许这样已经不错了，疲累之后，有遮风避雨的地方躺着，老腰都快断了，浑身肌肉酸疼。
　　
　　和小Z躺在帐里，似乎都醒着，不想说话，雷声之后，有闪电击过。这种恐惧两个人都感觉到了，没有传达这种感情，不想增加彼此的负担。看了下身边有没有无线电之类的东东，对讲机没有打开，似乎没有。帐篷上噼里啪啦的雨声，最可怕的就是闪电，海拔3000米的高度，我知道闪电意味着什么。死亡就在很近的身边，其他人一片静寂，没有人说任何话。大家都知道，在没有退路的山颠上，必须接收自然的一切一切，寒冷，饥渴，透支，以及随时而来的危险和恐惧。
　　
　　山上的雨来也快去也快。13名战友要去南台冲锋，我自知体力不支，昨晚就放弃了。人多的好处，相互照应之余，会冲淡偶尔有人的惰性，偶尔有人的迟疑，没想到去了这么多人。剩下仅有的四人，三个小朋友，一个我。露出头看看勇敢的战友，加了厚厚的衣服，直觉有10度左右吧，冷，显然衣服带的不够。借了大脸猫一间外套去厕所，10米之外雾蒙蒙的。
　　
　　钻进帐里，暖和一些，码了一点字。思路时断时续，和北京的驴友聊天，隔着帐篷，看不见彼此的面孔，共同的话题就是小五台。令许多人痴迷的小五台。在这之前我不知道小五台，之后便是永远………..
　　
　　吃了饭，刚才躺着码字，现在坐起来了。昨天六点钻进帐篷之后再也没有出去。北京的驴友说昨晚的霞光很美，天气好的话今天的日出应该更漂亮。我期待明天的机会。
　　
　　
　　本文转自给诗歌一根烟的博客：http://blog.sina.com.cn/indiasumm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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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      回到登山第一天

　　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。自古由是，当今更甚。
　　
　　凌晨12点露宿在西台登山口，真的是露宿，不是露营，套着睡袋躺在山脚下的踊路上。清醒了一会，看各种各样的星座，离得那么近又错落有致。我看星空，星空笑我。没有帐篷，真正的睡在星空之下，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有这样的经历。小Z劝我赶快睡，恢复体力，四点准时出发。
　　
　　旅行之于我很少有兴奋或喜悦之意，每当对烦闷的程式化的生活有一点厌倦，会换一个应景的地方调试下心情，几天或者十几天。去哪里不是很重要，只要心里有意愿就好。城市的差别微乎其微，睡去醒来的时候，习惯性的问一下自己，这是哪里？我是一个经常在路上的人，已经厌倦了任何一种交通工具，工具只是一种理性的选择，给生活提供的便利。
　　
　　小五台永远会是一次难忘的经历，忘不掉2006年的这个夏天。一次天意的安排。
　　
　　走得很累，眼睛和脑子还保持着清醒，坚持，此时，我是这个团队中的一员，我只能走，为了走而走，为了路而走。实在走不动，躺在西台的山坡草垫上，伸手便是湛蓝的天，朵朵的白云。这种景致是不一样的，不一样的群山，不一样的高山牧场，不一样的路，不一样的心情。我怀揣着最多的是，咬紧牙关也要把这条路走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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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    中东山脊上的生死按钮

　　回忆有时候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。接下来的文字一直在拖。电脑修好了就在手边，文字却很难开始，原来，文字不是那么轻易的一蹴而就，像心情，吹了就散。
　　
　　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始。小五台回来有一周了。嘴上的疮还没有好，算是小五台还没有结束，一直持续。想要给我一种更深的记忆是吧，你要的，我全全的给，能与不能，痛苦或者畅快。
　　
　　7月23日。痛苦日开始。
　　
　　按理说，这一天偶心里应该蛮有优势的，队友一大早都去冲锋，体力上偶有优势，有点美好的一天。期待中的小五台应该是闲花闲草野山野水，未来许多时候不可想象。十一点我在队伍的前列出发，十五分钟之后，一切的一切又变成的走路。小五台，走路是驴友的一个梦，一个挑战。第一天我就开始想背包的意义，没有言语，只用心灵体会的一直行走，背负成为一种力量，在茫茫人海之中，高山峡谷之中，荒漠黑暗之中，都是默默的行走与隐忍。苦难是很难言说的，这是一种经历，凝结成一种宽容。
　　
　　山鹰说，小五台不同情弱者，是啊，自然中从来都是强者生存。户外首先是生存体验，在野外适应和阻挡自然给予我们的屏障。其实，户外也拒绝自私，在历练中体会合作与宽容。
　　
　　雨中泥泞地斜坡行走。地面开始变得艰难。冰雹打着脸颊，觉得了凉快。雨顺着帽檐滴过镜框划到了嘴里，苦涩中些许的甘甜。没有时间停下来喝水，已经开始掉队，体力不支，脚踝肿胀，脚趾头不敢着地。
　　
　　生平第一次在山脊上行走，不曾想喜悦没有停留一秒。没有时间体会，只能感受，身体上的苦和难。这是一次没有退路的行走，一次不允许有退路的行走，一次残酷的行走，我怀疑我的勇气和毅力。小五台就是一杆秤，你有多重，作不了假的行走。每一步都是用脚实实在在走出来的。我们，十七个人，走的是同一条路，却走出了不同的速度，不同的心情。彼时，来不及分享。
　　
　　山风吹聚了雾。这种自然状况下很难想象零散的生存。包括雾，密集在一起。被风向大块的吹来又吹去。往下看就是死亡之谷，不知道一个侧滑会有怎样不可预知的恐怖后果。我掉了队。小Z说，要坚持走在队伍的前方，这样可以减少负重的时间，可以多一些时间休息，但和老驴们相比，偶没有能力跟上。
　　
　　雨人一直跟在队伍的最后，特别感谢这位最称职的收队，没有他，我难以完成这次行走。雨人在，我觉得了一种意志力的存在，这是爱人小Z所不能给的。没有埋怨，从技术上指导。每一次任性背后都可能发生不可预知的灾难后果。在接近2882海拔的时候有间歇的高原反应，忽然而来的后脑勺疼，几分钟就消失，不说话保持能量，也不传递任何信息。用眼睛观察周围的一切。开始缺氧，大口喘气，心脏负荷明显加大，雨人及时制止了这种拙劣而低级的错误。偶没有心脏病史，不知心脏病袭来时的可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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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    恶梦不醒

　　我在想了N种退路之后，发现没有任何一种可能，可以做的就是继续走，别回头。怎么会把自己逼上这样的绝路呢。其实是有抱怨的，早知是这样的结果，偶不会选择。尽量把风险降到最低，选择抬抬脚就能够着的台阶，看上去会洒脱一些。
　　
　　决定去小五台就是一瞬间的一个决定。小Z和我说的时候还有2天就要出发了，他也是犹豫着问我要不要去，先是问了具体的地点，说想去就去了，一个电话解决问题，这比较符合偶一贯的做派。
　　
　　其实许多地方一辈子也就去那么一次，这样那样的原因。可以选择的人生有太多拒绝的理由。中国的城市由于有过多的雷同，只适合生活和工作，休闲显得没有兴致。小五台的经历有太多痛苦的磨难，纵然有许多名堂在身偶也没有勇气轻易再去了。很敬佩那些老驴，可以多次在不同的季节和境遇下登攀小五台。一生一次这样的经历可以使人富足。
　　
　　经过连续7个小时的行走之后终于到达传说中的东台，但这里显然不是目的地。高山的目测是很不准确的，有时看似一个小小的山头，竟然要走几个小时的路。我容易低估从一个山头到另一个山头的难度。这种时候经验比眼睛还要真实。在东台的一刻有瞬间的解脱感，因为往下的路都是下山，心理上压力会小一些，大不了坐着往下划就是了。事实完全不是这样的，困难比想象的要大的多大的多。一天没怎么进食，山鹰准备了一点热汤，也难为他了，还穿着短裤在瑟瑟发抖的等着我们最后的五个人，熊、nancy、小Z、我和雨人。
　　
　　Nancy下午体力一直不支，包里的东东基本都转移了，还是步履维艰，但过往的经验告诉她要一直走不停的走不能停下，即使每次只走一小步也要坚持，躺下就完蛋了。这是后来我才知道她为什么不停歇的理由。流着泪走完这上山的一段路。下山时我们又分开了，她以很快的速度把我们摆脱在夜色里。
　　
　　划草之后，有八点了，天黑了下来。把头灯戴上，路依依稀稀的。很长的一段石头路毁了所有的心情，黑夜之中心态完全变了，为什么会是这样，艰难的夜间行走。四个人沉默着不说话，有些焦躁，快要失去耐心，脑子却异常冷静。终于清醒，这是一条永远永远也走不完的黑夜。我开始不抱希望，身体和意志都已不存在，荼生一种生存的本能。
　　
　　绝望之中抬眼看了下苍天。震撼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星空，数千星星呈爆炸状散开，像一个巨大的礼花，惊叫了一声。小Z也有点发蒙了，怎么会有这般的星空呢。这样的布局是怎样天意的安排呢？
　　
　　最害怕永远也走不完的路。我不要重新来走。
　　
　　夜里11点到达了营地。男人总是比女人担待的更多，我坐在地上发蒙，tiger帮忙扎好了帐篷。好像连一句谢谢都没有说，扎进帐篷换掉所有湿透的衣服，干耸舒服了许多。又出来和大脸猫借衣服穿。弄点吃的躺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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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束    前行者的脚步

　　感谢上帝，许多付出都有了回报。我一直相信真心的相爱和耐心的等待。不是吗，人生也仅仅是一次旅程，能有几个最亲近的人和我们同行。唯有前行是没有止境的。小五台不会结束。经常在梦里，我似乎还在行走，吓醒。我说过，不要再走了，如此没有把握的行走。
　　
　　许多回忆以快乐开始。东沟的一天就是这样。小Z在集体中总会扮演很积极的那个角色，像朋友一样喜欢他很阳光的笑脸。一大早就到帐篷外洗衣煮饭。偶其实已经按捺不住想看看东沟的美景。小五台，东沟在清晨应该有一种独到的美。和阳光同步，终于出来了，其实睡眼朦胧的样子真是没什么勇气见人，拿了毛巾直冲流水，先把这几天的脏脸洗了。好凉的水，真舒服。Nancy也在。觉得在户外，女人和女人之间还是很贴心的。她在帮不知哪个哥们儿洗袜子，说是生命中的破天荒，第一次给另外一个人洗袜子，欣喜而特别的体验。我说我也是，昨天和人家用一个碗吃饭，穿人家衣服真暖和。户外让我们重新感受生命，感受过往。似乎要找到另外一个自己。
　　
　　我不知道个人和集体哪一个力量更为强大一些。集体之中会看到不一样的自己，同时又看到集体中每一个闪光的个人。每一个强大集体的背后都是优秀的个体，我会看到优秀的个体在行走，每个人都是那么独立而完整，他们可以离开集体成为最优秀的自我，也可以汇合在集体的洪流之中闪耀独到的光环。我欣赏这样的个体，我尊重独立而闪光的灵魂。
　　
　　在行走中惊奇的发现了自己，也发现了他人。我们把许多的不可能变成了最真实的现实。我可以走完不可能的路，小Z可以负重60斤走完同样的路，这在预想中都是不可能的事情。感谢小五台。也特别感谢所有的驴友团成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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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走小五台还需要具备坚强的毅力和勇气！！